新华社哈尔滨7月31日电（记者王春雨杨思琪孙晓宇）“不带手机，不说脏话”“上课不睡觉”“团结同学，不乱花钱”……在黑龙江省泰来县大兴镇中心学校一间教室的展板上，张贴着全班学生的“小目标”。班主任老师郑大治说：“尽管这些事很琐碎，但同学之间互相监督起来，很见效。”
泰来县位于大兴安岭南麓集中连片特困地区，曾是国家扶贫开发工作重点县。多年农村教育实践让学校师生意识到，许多学生缺少自我规划。20世纪90年代，当地农村初中毕业生升入高中的只有30%，近70%的学生直接走向社会。
为了让农村学生有出路，年起，大兴镇中心学校建立起一套“目标形成教育”体系，包含长远目标、阶段目标、近期目标，分别涉及人生理想、初中升学目标以及学年或学期目标，让每个学生找到奋斗方向。
与此同时，大兴镇中心学校探索普通教育与职业教育并存的双轨运行机制。大兴镇中心学校校长李果说，学校调整课程设置，在普教班增设职业教育课和劳动技术课，普及农业生产知识和实用技术，得到家长和学生认可。
赵紫明是大兴镇中心学校职业高中三年级学生。3年前初中毕业时，以她的成绩要想升入普通高中比较吃力。听取老师的建议后，她选择留在学校职业高中学习现代农艺专业。“起初我母亲不同意，但看到我在班级25人中考了第4名，整个人也变得自信起来，还担任学生会主席，母亲很理解、很支持。”赵紫明说。
如今，大兴镇中心学校已培养出多名职高毕业生，有人升入高职院校，其中人升入本科院校，10人考上研究生。学校还走出数百名高素质农民，其中10余人成为年收入几十万元的种植、养殖大户。
“学习成绩不好，不意味着学生没有前途、生活没有希望。”泰来县副县长顾宇佳说，要打破固有的单一教育路径，不一味纠结于分数和升学，而是引导每个学生选择适合自己的教育之路。
以往，很多农村学生没有机会接触兴趣班、特长班，很难培养出专长和爱好。大兴镇中心学校实行“一班一品”，坚持校合唱团、乐队常规训练，保证每个学生一个学期学会一种小乐器。
在李果看来，农村教育改革还有很长路要走，要让学生明白，人的全面发展才是重要目的。“哪怕放牛，在掌握相关技能后，也可能成为养牛大户，过上富足的生活，为乡村振兴贡献自己的力量。”李果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