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丑年冬月十八,斗指子,太阳黄经°,冬至。
至者极也,至此,白日长暗夜消。然后,小寒、大寒,一年尽。不知不觉。
今日,我的城,阳光明媚,我的家,烟火十足。晨起,回田野乡间老宅。
光阴包浆的残荷,孤独、静谧。有着物哀、别样的味道。到底是岁末了。到底是一天天的老了!
拔了萝卜,砍了白菜,摘了冬瓜和南瓜,还挖了绿油油的本地芫荽和蒜苗。踏实,满足。春去秋来,夏长冬藏,日复一日。时光就这样流淌,头也不回!
不知不觉,已近午时。明晃晃的阳光,让人有些时光错乱的感觉,多了些早春的意味。山湾湾里,炊烟缭缭。一派人间静好。
火笼屋。柴火灶。飘出烤红薯的甜蜜味道。红皮萝卜炖圆尾肉,是这个季节的人间至味,宰杀不久的年猪肉、新榨的菜籽油加生姜、大蒜煸炒,水灵灵的萝卜切块加汤炖煮,出锅放了绿油油的芫荽和蒜苗。瞬间,一道日常菜品,出落的有了诗意。
饭饱。满载。回城。取铁壶煮陈皮白茶。在夕阳的光影里,静坐。憨憨、大志和晚晚在光影里慵懒的睡着。小昭随我,爱茶。给自己倒一杯,也给她倒一杯。
日子,绵长而又仓促,一晃一年。经年磨砺,尘世里的我,爱的欢怡不过在这一茶一饭的吃食里。
对于时间,我们无能为力。对于时间的惧怕,我们几乎与生俱来。
毫无疑问,用文字对抗时间,我是败者。可是,在这不断激战的过程中,我留下了那些或者无力或者华丽或者破败或者温暖的文字。
多年后,回望这些文字,想来也是一件快乐的事!因为那日我在日记本上写下了:
年12月21日,牛年冬月十八,宜铺路。否极泰来,一阳生。春风十里,已在路上。